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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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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太走之前怕張德福那個無賴趁自己家沒人上門欺負桂花,把明西三個叫到跟前來一個勁兒的叮囑:“這些天你們不許一起出門,要是有事輪流出去,必須有兩個人在家裏,聽見沒?”

明西連忙說道:“奶你放心,我保證不出門,要是張德福敢來,別說他一個就是來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。

看著二孫子胸膛、胳膊上堅硬結實的肌肉,李老太滿意的點了點頭,還不忘給孫子鼓勁:“他要是敢來咱家撒野你就使勁削他。”轉頭李老太拽過來蓁蓁,神情有幾分糾結:“那個,蓁蓁啊,幹仗時候讓你哥上,你在後面躲著哈,要是你上去把人家打死了可了不得,那是要進局子的。”

蓁蓁一臉黑線地看著李老太:“奶,我有數,再說我也沒那麽暴力,那張洪運的牙是他是自己磕掉的,可不是我打的,我也夠不著那麽高的地方呀。”李老太訕笑著揉了揉蓁蓁的腦袋,總覺得自己的孫女離文靜淑女之路越跑越偏。

交代了一圈,李老太剛出門又想起什麽似的,連忙回頭把院子裏趴著曬太陽的李明中和天胡也叫到跟前:“你們倆好好看家聽見沒,這幾天不許出去瞎跑,就在院子裏呆著,要是來搗亂的就給咬出去。”

李明中立馬叫了一聲,搖了搖尾巴,天胡歪頭看了看李明中,朝著李老太張開嘴耷拉出老長的舌頭。李老太看著天胡直發愁:“紅中你多教教天胡,你瞅它和個二傻子似的。”

明北笑嘻嘻把李老太往外推:“這大傻子不是傻一天兩天了,您老趕緊出門了,要不耽誤了火車可了不得。”

李老太唬了一跳,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幾個小子瞪了瞪眼睛:“都消停在家呆著啊。”見三個孫子都乖乖的點了點頭,這才放心的走了。可李老太沒想到的是,她囑咐的三個孫子都挺聽話,只有蓁蓁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,伸出小腦袋看著李木武一行人坐的大車越走越來,立馬幾步跑回來摟著桂花的胳膊撒嬌:“嫂子我今天出去玩,中午不回來吃飯了。”

桂花好笑地點了點她的腦袋:“奶在家的時候不敢和奶說,奶一走你就撒歡了是吧。”

蓁蓁嘿嘿笑了起來:“我想去水解廠找小夥伴玩,就不來回折騰了。”

一想著走路去水解廠確實不近便,桂花便進屋拿了兩毛錢和二兩飯票遞給蓁蓁:“要是不回來吃飯就自己買點吃的,可別餓著啊。”

蓁蓁連忙把錢給推了回去:“嫂子我壓歲錢和奶給的糧票還沒花完呢,不要你的。”說著又在肉包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:“等姑回來給你買餅幹吃啊。”

肉包的大眼睛立馬亮了,他一邊點頭一邊朝蓁蓁揮手:“姑姑再見。”

蓁蓁嘿嘿一笑,去屋裏逛個水壺,撒丫子就跑的沒影了,明北蹲在門口看著蓁蓁越跑越遠忍不住長籲短嘆,明南笑著在他身邊蹲了下來,用肩膀撞了撞明北,調侃地朝他挑了挑眉:“是不是想那個大長辮子的姑娘了?”

明北有些不好意思,扭扭捏捏地哼哼了一聲:“現在姑娘不都梳著大長辮子嘛。”

“那倒不一定。”明西蹲在李明中旁邊摸著它的腦袋:“現在冰城很多女學生都剪了短頭發,看著倒是很英姿颯爽。”明北在腦海裏想了想於晚秋剪短頭發的樣子,頓時覺得也很好看,忍不住露住一臉花癡的笑容。

明南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,他拍了拍明北的肩膀,扶著腿站了起來:“等哥去考水解廠的時候讓你跟著,說不定就能碰見那姑娘了呢。”

明北剛咧開嘴笑了笑,忽然又皺起了眉頭:“水解廠一中咋還沒下錄取通知書呢?我不會沒考上吧?”他站了起來,心虛地瞅了瞅明西和明南,試探著問道:“要不我去學校打聽打聽?”

明西笑著搖了搖頭,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毛票遞給他:“去吧去吧,別在家裏鬧心了。”

明北樂的一下子跳了起來,站起來就往外跑,明南拿了個盆準備去園子裏摘些洋柿子,可剛走兩步就見明北又一溜煙的跑了回來:“咋的?不去了?”

“不是,我換件衣服,這件背心子都漏洞了。”明北跑進屋裏,翻箱倒櫃的把明西以前穿小的一件舊軍裝襯衣套在身上,用大洗衣盆裏的清水照了照影子,自己覺得挺英俊,咧著嘴直樂。

明南啃了個洋柿子晃了過來,囑咐明北說:“到廠子裏打聽打聽今年入秋還招工不,不招工我就去森林所報名了。”

明西臉上本來就淡淡的笑容不禁隱去了,他看著明北身上的軍裝,聲音裏帶了幾分苦澀:“要是招工好好打聽打聽啥條件,我也想報名。”

***

話說蓁蓁跑到外面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閃身進了空間,通過通道連續兩次瞬移,終於來到了帝都。

蓁蓁上輩子只來帝都旅游過兩次,對這個城市雖然有些熟悉但更多的還是陌生。和後世的繁華大都市不同,這裏如今還保存著很多舊時候的建築。

帝都是天子腳下,什麽運動都走在全國前列,蓁蓁見城裏頭鬧哄哄的擠滿各種學生、粉衛兵,不敢輕易現身。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,悄然出現在一個湖邊。

這裏似乎是郊區的野湖,附近並沒有太多的人,蓁蓁並不打算在這裏多停留,她剛準備離開,忽然看到湖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瘦弱的老人。蓁蓁好奇地走了過去,只見那人被打破了頭,白色的襯衣上染的血跡斑斑,渾身上下十分狼狽。

老人眼神中透著悲憤和絕望,他望著湖水似乎在想著什麽,忽然身邊一個軟軟甜甜的聲聲音響起:“爺爺,你要不要喝口水?”

老人回過神來,他低頭看了看眼前的軍用水壺,又順著胖乎乎的小手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。看著小姑娘純真的眼神,老人悲涼的心裏註入了一絲絲暖流,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:“不喝了,爺爺生病了,該弄臟你的水壺了。”

蓁蓁又勸了兩次,見老人執意不肯喝水便站起來跑開了,老人看了看蓁蓁的背影,還當這個孩子是被自己氣跑了。

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,老人終於下了決定,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湖水走去,蓁蓁剛捧幾個野果回來,就見到那老人已經下水了,立馬瞬移到他後面去扯住他的胳膊,緊張的嘴直打哆嗦:“爺爺這裏水涼,你上來和我吃果子好不好?”

老人身體一僵,緩緩地回過頭,他看到小女孩拉著自己的手害怕的有些發抖,卻依然堅決地不肯松開。老人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拉著蓁蓁的手上了岸。

蓁蓁和老人並排坐在岸上,把自己用衣服兜的果子都放到他腿上:“爺爺你嘗嘗這果子甜不甜?”

見老人沒有動作,蓁蓁拿起來一個放到他手裏,自己也挑了一個放在嘴裏哢擦地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爺爺,我叫蓁蓁,你叫什麽?”

看了看蓁蓁,老人的眼裏有了幾分暖意,他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:“我叫忘我。”

“噗!”蓁蓁一口野果沒咽下去全都噴了出來。

我去,這位老人居然是忘我,這可是華國近代最知名的文學大家之一啊,只可惜當年運動的時候跳湖自殺了,要不然這就是中國的諾貝爾第一人了。蓁蓁看了看忘我激動的臉都紅了,連忙扔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,鄭重地握住忘我的手:“爺爺,我老喜歡你的作品了。”

忘我楞了一下,隨即苦笑著看著湖面:“沒想到居然臨死前居然還能遇到一個喜歡我文章的人。”回握了下蓁蓁的手,忘我朝她慈祥的笑了笑:“聽爺爺的話,吃完果子趕緊回家吧,現在外頭亂,可不能亂跑。”

蓁蓁野果也顧不得吃了,她飛快地琢磨著如何能救這位老人,從目前的情形來看,自己若是離開,這位文學大家肯定和歷史書上一樣,以跳湖自殺了卻自己的一生。可若是把他帶走,勢必多多少少會暴露些自己的秘密。

蓁蓁有些猶豫不決,她看著忘我,遲疑地問道:“爺爺,若是離開這個地方,到一個沒有人煙見不到朋友見不到親人的地方,您願不願意跟我走?”

忘我苦澀的一笑,他伸出幹枯的手摸了摸著蓁柔軟的頭發:“傻孩子,我不能和你走,我會連累你們家的。”

“不會的。”蓁蓁認真地看著他,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認真:“我知道您是誰,也讀過您的文章,更知道您是為了什麽坐在這裏,您就跟我走吧。”

蓁蓁伸出手摘下忘我的眼鏡,拽下雙肩包裏翻了半天,最後拿出一塊絲巾來:“爺爺,我得把你眼睛蒙起來才行。”

忘我只當這是小孩子的把戲,還不等搖頭就被蓁蓁蓋住了眼睛,一雙軟嫩的小手拉住了他:“爺爺,你跟我走。”

忘我並沒有害怕,他如今是連死都不怕的人,他擔心的是自己會連累這善良的孩子家人,可聽著蓁蓁認真的聲音,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,只能嘆了口氣,心裏道:“就當是陪她玩一個游戲吧。”

蓁蓁拉著忘我一直往沒人的地方走,原本想多繞點路,只是忘我的腿有些殘疾,沒走多遠就開始哆嗦。蓁蓁不想累壞了他,連忙停住了腳步打開通道,領著忘我走進西邊那個還未用過的新空間。

小手一揮,黑色的大地上鋪滿了綠色的小草,一顆顆高樹拔地而起。蓁蓁扶著忘我坐在草地上:“爺爺,你在這裏休息一會,可不許摘下絲巾哦。”

“行,你是不是要藏起來?我要數多少個數?”忘我的聲音帶著暖意,他提了下嘴角,露出了一個笑容。”

“數一千個吧。”蓁蓁調皮地笑了一聲,擡起腿快速地往外跑去。

忘我的眼睛被絲巾裹著,看不見任何的東西,只能感覺到陣陣微風從面上拂過帶來陣陣花香。忽然一串串清脆的鳥聲從耳邊響起又漸漸遠去,忘我在腦海裏想像出這幅場景,僵硬酸痛的身體也隨著花香鳥叫放松下來。

五座洋樓裏的古董早就被蓁蓁挪到了一起,她挑了一家藏書最多的洋樓控制著從通道的東邊挪到了西邊,蓁蓁圍著洋樓轉了一圈,花壇裏立馬長滿了美麗的郁金香,兩顆低矮的蘋果樹立在洋樓的一側,上面長滿了又圓又大的蘋果。

光美還不行,總的要吃飯的,蓁蓁繞到洋樓後面,揮了揮手長出一片翠綠的青菜,至於糧食什麽的又要脫殼又要推磨,蓁蓁覺得這位體弱多病的快七十歲的老人怕是幹不了這種重活,好在幾棟洋樓裏都存了不少糧食,等吃完了再從家裏往這拿。

忙完這一切蓁蓁跑到忘我面前,看著這位知名的老人蜷縮著躺在地上睡著了。雖然已經睡熟,但是從他緊鎖的眉頭來看,似乎在做著什麽噩夢。

蓁蓁能控制空間的一切,也包括裏面的人,她揮了揮手,位於二樓主臥的窗戶打開,忘我的身體浮了起來順著窗口飄了上去,躺在柔軟的床墊上。

蓁蓁站在樓下望著四面有些猶豫,這個地方四面都是光幕,除非她帶著誰也走不出去。她不想讓忘我發現這個地方的不對。琢磨了片刻,蓁蓁揮了揮手,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圍成一個圈,只在蓁蓁進來的地方留下一個隱蔽的狹窄山洞,若不是仔細找估計發現不了。

忙活了一上午,蓁蓁也覺得餓了,她去把之前發現的那鍋番茄牛肉端了過來,又燒水自己煮了一鍋面條。

拿出一個漂亮的瓷碗,夾了幾筷子面條進去,又淋上兩勺色澤鮮艷番茄牛肉,鮮艷亮眼的顏色立馬讓人食欲大增。

聞著牛肉的香氣,蓁蓁挑起一筷子面條,刺溜一口吸了進去即有肉香又帶著番茄的酸甜口感。嘴裏嚼著面條,蓁蓁迫不及待的假期一塊牛肉,這牛肉是用的那種半筋半肉的牛肉切成塊,小火慢燉而成,蓁蓁將一塊肥嫩的牛肉放進嘴裏,軟糯鮮香、入口即化,配上筋道的面條,簡直是難得的美味。

蓁蓁呼嚕呼嚕吃了一大碗面條,這才捂著肚子打了飽嗝。把碗洗了,蓁蓁上樓看了看忘我,見他依然在熟睡,便躡手躡腳地下了樓。

蓁蓁回了另一個空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,將意識放了出去。蓁蓁在救回來忘我時才想起來,這幾日跟忘我一起挨批判的可不止他一個,而是足足有二三十個人,其中不乏很多大家和藝術家。

意識來到文廟,這裏二三十個人舉著牌子站在院子裏,前面堆滿了像山一樣多的書籍,似乎準備焚燒。蓁蓁氣的臉都漲紅了,她看著那群女衛兵恨不得刮起一股風都給她們扔河裏去。只可惜,在空間之外無論是風是雨都不聽她的控制,她也就只能在空間裏過過癮。

眼看著一個女衛兵拿著皮帶要去抽一個京劇大家,蓁蓁連忙控制著她腳底下的土地鼓起一個包,女衛兵一個不妨摔倒在地上。

趁著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,蓁蓁盡可能的從附近召集所有的鳥類,好在京城什麽鳥比較多,尤其是烏鴉成片成片的。

這當這群女衛兵再一次甩起皮鞭掄起棍子的時候,密密麻麻的鳥兒像烏雲似的壓了下來,它們瘋狂地啄著這些衛兵的臉和手,而又能在它們掄起腰帶的時候靈巧的閃開。

這群鳥兒將被批判的大家們擋住,用尖利的鳥喙和爪子驅趕著衛兵,把它們一路攆到文廟外面,這群衛兵被鳥啄的臉上手上都是口子,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血。她們心裏氣的牙根子都癢癢,可看著盤旋不走的鳥群就是素手無策,誰都不敢上前。

“忘我今天怎麽沒來,不是叫他今天來報到嘛!”一個女衛兵去舉起胳膊:“我們去把忘我抓回來。”

似乎找到了借口一般,一群人立馬調頭就走,浩浩蕩蕩的來到忘我家。可忘我夫人卻茫然地表示,忘我一早走了,一直沒有回來。一群人進屋搜刮了一番,實在是沒到人,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。據說過了一日,有人說見到忘我一早往野湖那邊去了,女衛兵們特意去找了一圈,一個放鴨子的老人說倒是看到了這麽一個人,後來一轉眼就不見了,估摸是跳湖了。

找不到忘我,又打不著文廟裏的那些人,這些女衛兵們也急壞了,後來也不知是誰提議要拿槍來打鳥。這個時候雖然不禁槍,但是也沒有那麽多。這麽多人裏,也只有戰鬥隊的頭頭家裏有一把,她連忙從家裏把槍拿出來,對準帶頭的那只大烏鴉,拉開了保險拴。蓁蓁隱藏在一邊,連忙控制著幾塊大小合適的飛快地飛進了槍膛裏。

“砰!”的一聲,槍發出一聲悶響,子彈沒打出來,槍倒是炸膛了,頓時女衛兵手鮮血淋漓。

有人受了傷自然得趕緊上醫院,看著天上呱呱叫黑烏鴉,這群女學生心裏都犯了嘀咕,覺得這事有些邪性。不過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這話,借著送去醫院的借口大家都一哄而散了。

文廟裏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皆露出了爽快的笑聲,甚至有一位京劇大家,還高興的唱了兩句。

旁邊有一個女作家連忙拽了他一下,壓低聲音勸道:“別叫人聽見,否則又要惹出新亂子。”又看了看其他人問道:“咱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
一個老作家頂著被剃的亂糟糟的頭發走到門口望了一眼,見女衛兵們都走了,連忙招呼他們:“趁她們都不在,咱們現在趕緊走。”

其他人看著地上的書籍,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:“那這些東西怎麽辦?都是珍貴的書籍文物啊。”

“難道能搬走不成?被搜出來就是新的罪證,到最後也是一把火燒掉的命運,咱們救不了這些書,走吧!”一群人嘆了口氣,再次看了眼地上的珍藏,一個個失魂落魄的離去。

見人都走光了,蓁蓁迅速地瞬移到這裏,一揮手把地上的東西都收到空間裏又趕往下一個圖書館。

*****

忘我一覺睡到下午四點,他睜開眼睛,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再轉頭看周圍精美的裝飾,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。從枕頭邊找到眼鏡戴上,他從床上下來,走到窗口往外望去,只見此地一片鳥語花香,不遠處又有高山作為屏障,似乎像世外桃源一般。

忘我猜測這裏是那個叫蓁蓁的小姑娘家裏,她生怕自己的到來給她家人帶來影響,連忙推開房門,問了一句:“有人嗎?”可是小樓裏靜悄悄的,沒有人回答他,只有空曠的回音在樓裏響徹。

忘我順著樓梯走到客廳,他在茶幾上看到一張白紙,連忙拿了起來,只見上面用稚嫩的字體寫著:忘我爺爺,廚房有面條和番茄牛肉,起來以後熱一下就能吃;浴室有熱水可以沐浴,主臥的衣櫃裏有可以換洗的衣物;書房裏有紙筆和書籍,供您無聊消遣之用。總之這裏非常安全,沒有人能進來,您可以在這裏安心養病,只是這裏沒有電,所以只能委屈您用煤油燈了。——蓁蓁

忘我看完紙條沒急著去廚房,他走出大門像四周望去。只見這裏四面都是山,團團的把中間這塊地方圍住,忘我沒走過去細瞧,單憑目測確實找不到出入的地方。

看著蹲在蘋果樹上的鳥、草地上奔跑的兔子,房前的鮮花,這裏的一切都讓忘我感到十分舒適,他轉身回到房裏,直接把鍋裏剩的面條吃盛在碗裏,呼嚕呼嚕吃了兩大口,忘我靠在椅背上,露出了舒心的笑容。

蓁蓁忙活了一天,估摸著快到五點了,連忙匆匆買了治療外傷的藥品藥回到空間。不得不說忘我十分愛書,即使他傷成這樣,可一看到書房裏的書就邁不開步了,拿起一本坐在桌前忘我的讀了起來。

蓁蓁敲了敲房門,忘我擡起頭見到蓁蓁來了,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,深深的鞠了一躬:“感謝蓁蓁小友救命之恩。”

“別別別!蓁蓁連忙躲了過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:“您是受人尊敬的文學大家,哪能朝我鞠躬呢?”

忘我搖頭苦笑,但並沒有說太多,而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:“蓁蓁,這是哪裏?我不是在湖邊嗎?看著這裏四處不通的,怎麽會有出現一座洋樓呢?”

“哦!”蓁蓁眨了眨眼睛,一臉天真的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這裏叫什麽,有一次我追野兔來到這裏的,當時我好奇就走了進來,還找到了一封信。信上說主人要去他鄉,特將此地贈送能發現的有緣人。我想著您被別人打了,應該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養,就想把您帶來。因為地方比較遠,我回家找我爹的時候您睡著了,我爹趕著大車把我們送過來的,又把您扛到了樓上。”蓁蓁看了看忘我,遲疑地問了一句:“您是想回家嗎?可是我覺得你現在回去不太安全。”

“是啊,你說的對,我回去不但我不安全,還得連累他們。”忘我看著蓁蓁,忽然鄭重的詢問道:“蓁蓁小友,請問我可否借住在此地,我雖然沒有錢,但是有一肚子知識,你若是不嫌棄我願意當你的老師。”

蓁蓁拼命的點頭,小臉都樂開花了:“嗯嗯,我願意!我願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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